2020年6月13日 星期六

村上春樹故事與角色形象的再現-燃燒烈愛Burning


終於看了2018年李滄東的《燃燒烈愛》(Burning)。

我知道李滄東最初應該是聽到他的《生命之詩》,但當時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後來看到非常文藝的年輕朋友追起李滄東的電影(除了《生命之詩》,還有《綠洲》和《密陽》),她非常愛,且極度推薦我一看。這次我才把李滄東的名字記下,但在白鹿洞看了又看,始終沒有一個補完的動力。

然後就是2018年李滄東拍了改編自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燒掉柴房〉(收錄於其短篇小說集《螢火蟲》)的《燃燒烈愛》。在台灣揭起頗多討論。猶豫再三之後,也沒有進電影院看,但應該是李滄東電影中題材最吸引我的一部。

上週忽然又想起這片,在catchplay的串流平台上看到有片,就加入片單,打算找一天空檔好好把它看了。

看完之後,回頭爬了些文章,覺得影評與網友對這部片(包含改編的異同)的討論都已經很夠(我自己看了也覺得長了不少知識)。一度覺得沒有必要再寫什麼(可能就寫一句:推薦給跟我一樣還不認識李滄東的朋友),後來想想,好像還是可以寫些比較無關的個人想法。

第一個是跟大家一樣關於「改編」的看法。我不確定我是否有看過村上春樹的〈燒掉柴房〉(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也暫時沒有想要重看的動力,因此我只是在想很久以前就想過的一個問題:短篇小說似乎真的比較適合改編成電影。最初看到這個想法應該是讀關於李安的《斷背山》或是《色戒》的討論,對於這樣子的說法留下挺深的印象。後來看片子看多了之後,心裡好像對這樣的說法產生頗多認同。中長篇小說改編成電影的過程時常需要濃縮故事,主力放在主線劇情推動上,而短篇小說卻有足夠的空間留給電影編導,讓影像去增添故事的可看性,而不只是「把故事說完」。改編村上春樹作品的電影《東尼瀧谷》與《挪威的森林》,是我瞬間可以想到最適合的例子。也不是說有很成功的長篇改編,只是個人覺得難度很高,商業類型(大眾文學)的改編難度又比文藝型的難度更高。


其次是關於村上春樹作品裡的角色。而對我來說,《燃燒烈愛》的成功在於它可以是一部完全的電影,不需要是改編。當它被稱作改編村上春樹作品時,我能想到的更多是「村上春樹作品裡角色形象的再現」,而不是單篇故事的改編。爬文之前我並不曉得〈燒掉柴房〉三位主角的年紀和身份都與《燃燒烈愛》不同,但我卻可以感受到兩位男主角都是村上故事中常見的主角與配角的形象:男主角李鍾秀沉默、孤獨、擅於觀察並且有寫作的能力等特質,與第二男主角班像是活在異次元的上流社會、多金而無所事事的同時充滿空洞虛無的神情。因此,對我來說,《燃燒烈愛》雖然可以給完全不懂李滄東也不讀村上春樹的影迷看(至少可以看到韓國社會現實的困境),但讀過大量村上的我看到的是李滄東對村上故事本質的理解和再現,而我相信懂李滄東的朋友可以看到更多李滄東的個人觀點和詮釋(這部份我不懂,所以只是讀別人看到的)。

基於以上兩點,我把我的心得改成:推薦給想要認識村上春樹或是李滄東的朋友。

#因為這部片我會想要再看看其他李滄東其他作品
#李滄東眼中的韓國社會真的令人感到悲憤
(其實其他地方可能也是,只是我們不見得都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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